猫忆-

唇下痣和小括弧

所守长空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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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人在喊我。

他叫我陛下,说想念我。

然后他说他爱我,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。

我有点想见见梦里这个人了。

可是我看不见他。




01.


长夜雨飘摇,屋外风冷戚。


已是半夜三更,还有屋子里亮着光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,在这雨夜里格外明显,远远看去,目光就被吸引住了,再挪不开半分。


大门敞开着,圆弧形的窗户也被推开,外面的风景不算好,只有不愿停歇的漂泊大雨,还有那被打落的花叶,毫无眷恋的摔倒在地,再也无法起身。


几案上的茶具还在冒着热气,淡淡的勾着几点雨丝溜进茶杯里,而后被持有者凝视半晌,终究拆入腹中,化作身体的一部分。


透过窗恰能看到院子里那一树正在饱经大雨摧残的枇杷树,枝干摇晃着,树叶抖动着,欲落不落,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飘荡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雨停了下来,几案上的茶杯里已然装着一杯茶,但已经没有冒着热气了,水面上漂浮着一尾嫩芽枝叶,点缀了几点生机。


“殿下,臣夜观天象,过几日便是七星连珠,届时殿下只需以心头之血注入阵法之中,加上长明灯的作用,陛下便可回来;但途中不能有半点差错,否则不仅陛下回不来,就连殿下也会有危险。”


“本王已知晓,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

“此乃臣之本分,殿下严重了。若无其事,臣先告退了。”


“嗯。”轻飘飘的声音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人的去留,不过是为了那想见却不能见之人罢了。


屋外又下起了雨,冷厉的眸子在雨夜里穿行,不知在寻找什么;沉默良久,端坐在几案前的男人忽的笑了一下,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,带着一股子哀伤。


雨打落枇杷叶,落了一地的珍珠;风声凄凄,卷起满天的飞絮,沾了些雨丝,显得有些沉重了;抬眼望去,只剩下满地飘落的絮叶凌乱的躺在青石板的院子里,倒也不失为一种景色。


“陛下,我想你了,你何时回来看看我?”


长夜漫漫,何人在思念。



长空如有续,风落平沙意。


巍峨的殿宇内异常森严,一穿着玄色华服的男子端坐在大殿上方一侧,冷厉的眼眸看着下方商讨的诸位文武大臣,心中直摇头,嘴角噙着冷笑,让人闻之害怕。


“殿下,臣有本启奏。”


“讲。”


“殿下,先皇……咳,陛下已经故去近二十载,这长明灯也已燃了这么久,陛下还没有回来,殿下是否该放弃了,为了长明百姓,臣奏请殿下继承皇位造福百姓。”


“臣附议。”


“臣也附议。”


看着一个个跪下的人,男子轻笑一声,明明很平静,可出口的话确让所有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,似是有些冷了。


“李尚书,本王并没有这个想法,这个位置是陛下的,也只能是陛下的,至于我做什么,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,”冷厉的眸子里带着震慑人心的色彩,可是眼底却藏着让人发觉不了的哀伤之色,“还有,本王不在位,便不会造福百姓吗,那么这些年是何人带领长明走过来的,莫非是鬼吗?”


“这……臣,臣知错,请殿下恕罪。”


李尚书的提议算是完完全全的踩在了男子的雷点上,别人如何说他都可以,就是不能拿陛下的事情来指教,这是他的底线,也是他不可言说的伤。


“恕罪,你真心知错吗?无论如何,何时何地都没有人可以编排非议陛下,此乃大罪。”


“殿下,臣知错了,还请殿下宽恕。”


李尚书本意是想拉拢男子,给自己谋个机会,却不想马屁拍到了老虎屁股上了,这下不仅没有机会被重用,罢官都是轻的。


“既然李尚书不懂礼,那么礼部尚书的位置你也别坐了,能者居之,沐城,这个位置是你的了,”冷调的话,骇人的眼,都在昭示着李尚书的下场,上方之人眉心微动,心口的一阵悸动让他有些怔愣,而后才道:“念在这是第一次的份上,本王不杀你,但京城容不得你了,回家休息吧。”


“多谢殿下。”


“退朝。”


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
男子的手段雷厉风行大家都是知道的,自然也知道故去的陛下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,而在他的雷区上蹦跶,能活着已然是一个奇迹了。


蔚蓝色的星河占据了整片天空,夜幕下的长明灯火如许,城中的高楼上响彻着悠扬的古钟声,在跳动的烟火下染红了半边天,也让寂寥的宫城添了几分生气。


树叶卷起丝丝凉意,随着推开房门的人悄悄的溜了进去,晃动了屋子里长明不灭的灯盏,一连七盏,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摆放着,烛火微晃,像是有了什么感应。


明黄色的烛火映照着男人如玉的脸庞,分明的眉眼像是画中人,精致的五官,凤眼狭长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着,倒是衬得嘴下的那颗小痣栩栩如生。


这一颗痣是这张脸上的一笔亮色,让本就如画般的人更加俊俏了。


“长明灯火不灭,已经十八载了,陛下,你该归了。”


轻飘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哽咽,微红的眼眶无一不在诉说着男人心底的难过,若非无人在此,否则这素来冷厉的人就该丢面了。


信步往内间的方向走了过去,然不过刚动身便察觉出几分不对劲,凤眼微凛,长长的睫羽微动,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
脚上的步伐没停,不过是转了个方向,朝着窗沿而去,待到在窗沿处摆放着的桌案前才停下,手抚上桌案上摆放着的长剑,嘴角一勾,侧身一转,长剑出鞘,带着风的冷厉。


从房梁上跃下的人还没动手就被发现了,若非闪得快,就要一剑封喉了。


“呵~哪里来的贼子,竟敢擅闯太极殿?”


来人并未理会,提剑而上,俩人交锋之间,倒也有几分高手过招之感;然,这一切不过是男子在忍着来人罢了,交错之间,凤眼一勾,长剑一转,刺破来人的手臂将其踹翻在地。


鲜红的血液慢慢滴落,清脆响亮的声音似死亡的音符,来人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带上了一点恐惧,挣扎着往后退,在看到那一地的长明灯时一愣,随即笑了笑。


“贼子?你才是乱臣贼子,杀我双亲痛吾之心,你不是很在意那个暴君吗,你不是喜欢杀人诛心吗,今日我也让你尝尝此番之痛,也算是给我父母报仇了。”


脸上难得的带了凝重与慌乱,大喝一声连忙上前,“竖子敢尔!”


脚,慢了一步,那人手中的兵刃一扫,长明灯被掀翻,灯油撒了一地,灯盖咕噜噜的滚到了男人的脚边。


那一刻,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。


“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,”看着男子失神的模样,来人笑得开怀,“摄政王,哦不,我们敬爱的肖战肖王爷,如今你可还开心啊,可还觉得后悔啊?”


“后悔?”带着冷厉的眸子一步步走近那人,嘴角噙着冷笑,手中的剑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轰鸣声,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,红着眼睛,执起手中的剑就刺破了那人的胸膛,血染了一地,像血色的曼珠沙华,残破般的美艳。


“本王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!”


毫无感情的将尸首踹开,也没理会到底被踹到了什么地方,只是安静的将长明灯扶好,重新点上,看着复原的一切不动了。


过后片刻才落下了滚烫的泪珠,寂静无声之中复又拿起长剑,刺向自己的胸口,用心头之血画就了一个阵法,看着胸口滴落的源源不断的鲜血将阵法灌注完整,嘴角微微上扬。


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念了这么久的人,正在朝着他笑靥如花。


“陛下,你来了……”


倒在地上的那一刻,阵法中的长明灯开始发出明亮的光芒,不过一瞬,而后消失不见。



料峭春风吹酒醒,迎面不识杨柳风。


晨光微现,暖洋洋的光洒进屋子里,映照着床榻上那人苍白的面容,静默几瞬之后,床榻上之人才隐隐有了清醒之相。


睫羽颤动几分,终究是缓缓睁开了眼。


“咳咳……”胸口后知后觉的疼痛让肖战有了几分哀伤,他被人救了,可是他却救不了他的陛下,晕倒前看到的陛下不过是最后的告别罢了,他再也见不到他的陛下了。


“陛下,难道真的没有可能了吗?”


就在肖战哀伤之时,屋外传来熙熙囔囔的吵闹声,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披起外袍撑着身子往外间走去。


“何事吵闹……咳咳……”


“回殿下,属下巡视宫城之时在太极殿发现这人鬼鬼祟祟的,不知是何居心,便把人带来了,还请殿下定夺。”


太极殿。肖战敛了敛眼眸,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。


“你别胡说,我哪里鬼鬼祟祟的了,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,这是个什么破地方啊,大哥你们不是在演戏吧,我可不是什么演员,也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,可别污蔑我……”


猛的抬头就看到了惊喜,凤眼里的喜悦溢于言表,眼眶又微微湿润了,看着被带过来的人的面容,轻声唤道:“陛下,你……终于回来了,我好想你!”


“??!!!”


叽叽喳喳理论的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忽然愣住了,转身一看,停住了半拍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,也不知该惊叹于这个熟悉的声音,还是该惊叹于这人的面容。


命运来回之间,变换的从来不是心。





TBC:终于有时间赶一篇出来了,希望你们喜欢,多多给点评论和小心心哦(=^▽^=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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